娱歌行-第12章 万难百转红尘舞,难渡伤心凌寒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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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月前

“干什么的,你要入城是吧,五十文钱,嗯,你还携带刀剑,这样收你一百五十文”城门处的兵卒拦住一位白袍侠客,那人带着帷帽白纱遮住其部,不知相貌如何,但帷帽下的一身白袍显得飘逸出尘,不像是流亡逃命之人,那兵卒好久没有遇到如此肥羊,当即狮子大开口要收入城金。 “一百五十文?老兄未免有些太过黑心了吧”那白袍侠客声音粗哑。 “嫌贵?嫌贵就滚蛋,啧啧才收你一百五十文,京都米贵居不易,再说了付不起钱就别进城,装什么阔少”那兵卒先是鄙夷撇了撇嘴,然后一脸猥琐的盯着那位侠客,三角眼不断地打量其身段。 “我现在怀疑你是搅闹是非的谋反分子,摘下帷帽,让小爷我检查一番,例行公事,现在可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题了,嘿嘿” “哦,哼,这就是天子脚下,大轩都城奉天府的城门官吗,好大的官威”那白衣不再装沙哑,声音娓娓动听却说不出的冰冷,生人勿进。 “哈哈,果然是女子,这样你好好伺候你王五爷,让老子舒坦舒坦,便不为难你,不然”那兵卒王五淫笑,手往帷帽下的白纱内探去。 “滚”女子的朱唇轻启,吐出一个滚字打断王五的话,那白纱露出的美眸里尽是冰寒。 王五的左手血流如注,四根手指寸断,女子出手太快,众兵卒都未能反应过来,那王五已经是哭天抢地大呼小叫。 “啊啊啊我的手!贱人!来人” “什么事争吵”不少兵丁赶了过来,一位城门校尉从中走出,他大声骂着“他娘的,王五你娘没了!大呼小……怎么回事!”等他看清楚状况,兵卒已经把一个白袍女子围在中间,刀剑出鞘,那王五握着自己的左手血流汩汩,他见那城门校尉,连滚带爬。 “大人抓到一位反贼!她一定是反贼,大人替我报仇啊!” 那城门校尉定睛一看,当看见女子腰间的配剑时,他吓得面如土色,抖如筛糠,看着王五瞳孔里充满血丝。 “等死吧!落我手里,我玩死你个臭”王五没有察觉长官的反应,还在狐假虎威。 “混蛋!”城门校尉双目充血,蒲扇大小的巴掌啪一下甩在王五脸上,而后五体投地,连头都不敢抬,声音颤抖“都跪下,大……大人,恕罪,小人这就打死这个不长眼的畜生,都愣着干嘛,还不快向大人赔罪!”众兵卒连头都不敢抬起,膝盖挪着,空出一条路。 “哼,滚!若是有一人说出今天之事,哼”女子轻哼,白袍飘飘,从中兵卒中走过,只留下那冰凉的声音。 众人不敢抬头,待声音散去一会儿,那校尉颤抖着爬起来,兵卒赶忙搀扶搬来凳子,那校尉缓了缓咆哮“早就告诉你们要有眼力见,你们呢!自己寻死我不拦着,不要连累大人我”撇了一眼王五“你好,很好”撇嘴。 两位身强力壮的兵卒拉着王五离开,这王五多半是死定了。 “大人这是不是……”有心腹过来在他耳边低语“妈的,你知道个屁,你们怎么招惹这位瘟神,那剑可是惊鸿剑,死在她剑下的人比你这辈子见的人都多,你明白了吗都滚都滚。” 凌雪走进城中,她没空搭理着些琐事,她只知道自己又一次回来了回到了大轩这座最为威严的城池。 她在繁华的街头慢步,这里是大轩的都城“奉天”,大轩朝两百余年的政治文化中心,厚重,优雅,巍峨的雄城,东市西市吆喝声不断,学子商人络绎不绝,游人如织,酒楼茶馆,买卖生意兴隆。 商人官人挥金如土,纸醉金迷。 可又有谁知道在那四通八达的巷子里她做过多少见不得人的事,估计连她自己也忘记在这座城中掩埋了多少真相,还是她亲手掩埋。 这就是奉天,这里你可以得到权利,满足欲望可以不顾一切,享受那天堂般的待遇,同样一夜之间也可以失去所有,丢失性命只是最轻的一种。 这座城里不知道有多少吃人的魔鬼,如今富丽堂皇的京城都是那巨龙脚下的森森尸骨吧。 在这座城中凌雪闭着眼都不会走错,她逆着人流,在其中穿行,与热闹的环境格格不入,她走到一处金碧辉煌的亭台楼阁下,抬起头,一块牌匾上是鎏金的三个大字“云雨楼”,她推开大门,到处是莺声燕语到处是美酒佳肴酒池肉林,凌雪叹了一声“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李凤那小子真是,也不知道从哪儿学了这么多有文采的诗句。”迈步走进周围充斥着莺歌浪叫。 “公子在来一杯” “满上” “来亲一下” “你好坏啊”…… 凌雪迈步在大厅,娇啼传来,一位穿着性感的风尘女子拦住了她水袖挥舞。 “这位公子是独自一人?长夜漫漫无心睡眠,见公子打扮怕不是路上的游侠儿吧。奴家从小就喜听些侠客故事,不知可否与奴家秉烛夜谈”胭脂香气,靡靡之音。 显得那么妩媚动人撩拨心弦。 凌雪眉头紧皱,她还是受不了这股味道,她一直淡雅素颜,连带苏陌轩也是不施脂粉,她强忍不适,凑到那女子耳边装作调戏轻吻其耳垂实则轻声“乌云拨天白日尽,鱼龙入水山河清” 那妩媚女子身躯一抖,那妩媚眼神转冷随后娇笑粉拳相迎装作被调戏锤了凌雪一下“这位公子真是坏死了,知道奴家身子骨敏感,还这么调戏奴家,真是该打,这样我们去楼上地字号的包房,如何” “那最好不过,可我带来3两赤金,我可要上天子一号的包房与姑娘巫山云雨一番。” “这……”女子为难“这自然再好不过,我云雨楼乃是天下风流之首,有送上门来的生意,为何不做”女子身后闪出一人,身穿碧蓝琉璃衫,翠兰水雾裙,风姿万千,云鬓斜拆白玉金簪,眸含春水暗送秋波,唇绛一抿,嫣如丹果,最迷人的当属那裙下的一双玉足,脚腕金玲作响,姑娘未传鞋袜,却穿着一双特制的金属脚袜脚背脚心被护住,笋趾裸露,点点妙蓝勾人心魄。 “玉妈妈”女子恭敬道“颜如玉”凌雪皱眉,她此刻最不想遇到便是这颜如玉,乌云吏四大指挥“惊鸿”、“玉煞”、“断魂”、“虎痴”四人,这“玉煞”就是玉罗刹颜如玉,她化名颜玉,是四大指挥使中唯一一位不会武功,却能担任四大指挥的奇人,虽面容娇好美艳动人偏生得一副蛇蝎心肠,只有极少数人能撑过她的审问,她最喜欢的就是拷问美艳女子。 那颜如玉点头,挑起凌雪下巴玩味一笑,“莫要叨扰各位贵客的雅兴,走,我们这就上楼,好好伺候伺候。” “玉妈妈多日不见,依旧风采不减当年,美艳无双,本少愿意出金五十两,只求能与玉妈妈云雨快活一番啊”一位达官贵人之后,举金哈哈大笑,举起酒杯。 “哟吴少这是哪里的话,玉妈妈老咯可,经不起吴少的雄俊,我们这可是有不少好姑娘呢让她们好好伺候伺候您”颜如玉手指沾了点杯中酒水,纤纤玉指擦了一下嘴唇,随后抹在那吴少脸上,一抹朱红,又是引起厅中浪叫。 这左右逢源八面玲珑的美貌女子便是这座不夜城的中无冕之王。 在浪叫声中三人来到天子一号房间,颜如玉走到书柜旁,敲打着架子上的书籍,而后转着书架上的瓷瓶,“咔咔”书架上触动什么机关,让出一条一间密道,三人无一人进这密道,颜如玉推开书架,书架一转三人从书架里走了下去,一切归于平静。 在密室之中坐着一位男子,颜如玉恭敬的站到男子身旁道“督公,人带到”,男子轻哼一声,凌雪屈膝施礼“督公”那男子一身大红水波四爪蟒服,头戴八冠帽,年纪已到花甲,但鹤发童颜,可惜眉眼间有些阴柔。 这就是让天下人惧怕,当今大轩王朝仅次于皇上贵妃的九千岁李贤林。 凌雪开口“督公,罪人凌雪请罪” “嗯”李贤林放下青瓷纹鱼茶盏,吐出几个字“起来说话” “是”凌雪爬起,但依旧恭敬道“卑职……有事相求督公,督公望成全” “你做得不错,何来有罪之说,但你知道规矩,自己做好准备吧,颜如玉你安排,若是通过便把这个给她吧” 几人答应“全听督公吩咐”李贤林转身一甩袖袍,离开暗室,待李贤林离开后三人回到了天子一品房间。 “小霂儿” “颜指挥,这里只有凌雪没有徐霂” “既然如此那你也叫我如玉姐吧,都是自己的姊妹,督公发话了,妹妹若是能熬过去,妹妹自然可以提条件。”颜如玉说罢拿出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套服饰,她开口“这可是商队从西边带来的上等面料,织坊百名织师三年才织出这么一件霓裳百花裙,宝刀赠壮士红粉送佳人,妹妹如此美貌,姐姐就把它给妹妹吧,妹妹就穿它吧。” 凌雪只好遵从“是,如玉姐”转身躲进屏风后面换衣服,光是那映照出的身影就令人血脉喷张。 不多时,凌雪已经穿戴齐全,从屏风后走出,那霓裳百花裙已经穿着其身,此刻她身着百花裙,褶化作百花艳,人胜牡丹俏三分,那百花裙余霞成绮,凌雪穿上艳丽无双。 她赤裸着双足,如同花中精灵。 那双玉足,白皙匀称,脚趾修长,硕大却不显的肥厚,白皙的脚趾粉嫩如同桃花,全都蜷缩着,反应着主人那表面平静但内心中的不安。 “嗯”颜如玉啧啧称赞而后道“小雪儿离开这么久还是这样风姿卓越,我们云雨楼的规矩你还懂吧。” 凌雪俏脸随即一白而后绯红点了点头,颜如玉一旁的仕女菊恭敬的呈上来一双水晶琉璃鞋,这靴子通体透明,乃是能工巧匠用晶莹剔透的无色水晶打造,这靴子可价值不菲,不光是制造靴子的材料昂贵,那靴子的靴底才是真正的价值千金,靴底里面的机关布置可是机关大师沥尽心血而成。 “这登天靴的酷刑,妹妹观摩过,可有忘了吗?” “今生难忘!” “那就开舞吧,千娇百媚难登天,百转千回恋红尘,姐姐帮你抚琴如何” “那在好不过。” 凌雪穿好登天靴,登上了那云雨楼的好景台上,云雨楼为何能够独占鳌头,其楼专门设置一个舞台又名好景台,平日里有姑娘吹拉弹唱或是跳舞,而真正出名的舞那便是最有名的百转红尘舞,此舞天上独有,云雨楼极少有人能舞,姑娘穿上特质的鞋子共台下欣赏,可是令人奇怪的是似乎没有姑娘能够完整撑过这百转红尘舞,不是将靴子甩飞就是在台上狂笑不止。 云雨楼一时间安静,颜如玉走到台上坐下道“诸位今日有福,这今日这场便是我云雨楼最为出名的百转红尘舞,欢迎今日魁首琼花,”话语刚落,随后台下便是狂欢喊叫。 大幕缓缓拉开,一位美貌绝伦女子走出,凌雪梳着流云鬓,鬓上插着白玉簪金钗,而那紫玉金步摇更是华贵秀美,金色的流苏洒在青丝上,其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台下的群狼也称得上流连花丛,可无人不对其垂涎三尺,台上的凌雪真称得上艳冠群芳。 古琴弦乐奏响,千回万转,似泉水叮咚,又似百鸟啼鸣,台下众人屏气凝神,台上的凌雪款款而起,那百花裙飘舞,盛开千朵牡丹,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她跟随着乐声翩翩起舞。 而这百转红尘舞自然不会光是跳舞那么简单,红尘百转七情五感生死两难,随着凌雪舞动那登天靴靴底机关便也开启,“咔咔”的轻响。 随着乐曲开幕,凌雪闪转腾挪,乐曲也是轻松欢快,初生为“喜”,凌雪感觉穿着的登天靴渐渐有了反应,那靴底的机关颤抖,有细小的毛刷绕着自己左右一双大脚勾勒形状,沿着她那脚底板的形状滑动,摩擦,小毛刷钻进脚缝,那水晶靴里的一双大脚轻轻扭动,凌雪强忍住那脚底的酥痒,几根羽毛轻轻撩拨着脚板心不时轻轻划过那玉笋般的脚趾。 “噗嗤嗯……哼嗯嗯嗯呢……”凌雪娇嗔,眉头皱着,嘴角翘起,强忍笑意,似笑非笑,这便是喜,喜上眉梢,那靴子中的毛刷一点一点划在那双大脚上,丝丝酥痒点点入心,泛起阵阵涟漪,美人含笑。 由喜转“怒”,颜如玉的琴技自成一脉,那拨弄的古琴不再是那轻松欢快,阵阵闷雷,沉闷怒含雷风,壮怀激烈,凌雪感觉自己的脚趾似乎被牛皮箍住,无法在靴子里腾挪,那一双大脚被箍住,无法躲闪她表面依旧轻舞,颜如玉俏目流转,用只有二人才听得见的声音道“若是妹妹实在忍耐不住,就出声求饶吧只用当众大喊三声我天生一双大骚脚,就是供人把玩搔痒,就不用受着登天之苦如何?” “呵呵嗯嗯嗯嗯哼哼……休想!嗯嗯嘻……”凌雪怒目看向在台旁拨弄古琴的颜如玉,强忍着那脚底的酥痒,凌雪本就高傲,自是不肯说这羞辱之语,强撑着憋出一句休想。 “嗯嗯啊嗯嗯嗯哼……哼嘻嘻……” 乐曲慢慢舒缓,脚底传出“嗡嗡”声那脚趾似乎转轮不停洗刷,她皓齿紧咬,自己不能放弃,脚尖用劲控制住鞋,眉头紧锁似揉不开的愁云“哀”愁似秋雨,那脚趾的转轮将那痒上升几个程度,那凤仙花挑染的红色脚趾舞动着,挣扎着,凌雪强忍着笑意,自己如今的窘态被台下看得一干二净,她眼角带泪,嘴角已经被咬破,似乎有血迹。 台上美人虽嘴角上扬,可面容凄苦泪洒台上,动作微微有些变形,手脚被限制住,台下的众人期待着美人会如同往日那些姑娘一样,怒目横眉最后涕泪横流哀嚎求饶狂笑不止。 “嗯嗯啊嘻嗯嗯嘻嘻额呵呵” 那靴子里好几把梳子开始对着自己的脚跟游走,那毛刷也在足心嗡嗡作响,如今才过去一半,就算是精神强韧如凌雪这般也开始惧怕起来,她的心底升起惧意,可那梳子不会理解,那台下的众人也不会理解在意,自己又该如何撑这百转红尘舞,她挣扎着如今每跳一步都是在刀尖上跳舞,而带给的自己不是刺痛而是更难忍受的剧痒,她转了起来,弦鼓一声双袖举,回雪飘飖转蓬舞,这下足底梳子更是打着转搔着足心,凌雪吃痒一个踉跄,那左脚的登天靴脚跟离开靴底,凌雪咬牙,左脚落地,登天靴勉强又穿上,可那大脚白嫩的足底又与靴底机关亲密接触,凌雪又是痒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哈哈哈哈嘻嘻还有多久哈哈哈嘻嘻嘻怎么越来越痒了哈哈哈哈嘻嘻嘻嘻” 凌雪的朱唇再也包裹不上她的笑声,她笑着动作已经有些变形,纤纤细腿有些发抖,不在想当初那般自然,台下自然也是发现了,台上的美人已经笑得花枝招展,在台上笑得肝肠寸断,可让他们失望的是但就算如此,凌雪依旧没有停下舞蹈,她剧烈笑着喘息着,依旧没有求饶没有停下舞蹈,像过往那些舞女一样。 那靴底的梳子在脚掌上来回滑动,不停在那双大脚的足底上肆意剐挠,梳子是特制的那粗糙的齿梳对付凌雪白皙硕大的脚丫再合适不过。 一双白皙的脚丫已经通红,可无奈的脚趾被箍住,若是乱动这靴子甩出便是前功尽弃。 她笑得涕泪横流,乐得发簪散落,金步摇哗哗作响,可还是没有放弃。 “啊哈哈哈嘻嘻哈哈哈脚心哈哈嘻嘻!太痒哈哈哈哈哈哈嘻嘻……” 令凌雪震惊的是那登天靴的机关工具已经都用上,为何自己的脚越来越痒,一滴汗滑落鼻尖,她这才发现这鞋真正高明之处,这水晶靴所制作的靴子本就不透气,舞蹈越是投入身心越是激烈,脚底的汗就越浃越多,自己那水晶靴的表面淡淡的白雾也是越来越浓,这足底自然已经被汗浸透,那汗就成了帮凶,给足底的呵痒的机关起到润滑作用,机关更是痒入心扉,而凌雪娇嫩的大脚自是受不了这撕心裂肺的剧痒,可越是如此,越要付出心神去跟着乐曲频率,最后越舞越痒,心神崩溃,这便是他人难渡,自上登天,红尘难恋,这茫茫红尘欲挣欲苦。 “妹妹发现了,这便是惊了,作茧自缚的滋味不好受吧,茫茫红尘越是挣扎越是苦楚,怎么样,放弃如何” “哈哈哈哈嘻嘻嘻嘻痒啊哈哈哈嘻嘻我!哈哈哈!就是!哈哈哈不从!哈哈哈嘻嘻……” “啊”台下的一些歌姬见凌雪如此也升起一丝崇敬,感同身受也好兔死狐悲也罢,若是自己怕是已经倒地狂笑了。 “呵呵,妹妹如此惧痒,又是如此傲骨,台下痴者欲仙,台上极乐断魂,人生百味皆在红尘中,妹妹还是不肯求饶,那就度过着红尘吧。” 古琴的节奏加快鞋踢踏作响,乐曲已经到达了高潮结尾,凌雪的那双大脚被登天靴玩坏,只能在这毛刷梳子瘙痒地狱之中苦苦挣扎。 “最后便是这欲了,妹妹还是跳下去吗,如今已经欲仙欲死,妹妹还不放弃吗”颜如玉依旧弹奏的古琴,弹奏一下,凌雪的动作就变形一次,就好似她弹奏在凌雪的那双美艳的大脚丫上,那大脚丫此时已经被刷的通红。 “啊哈哈哈嘻嘻嘻嘻哈脚趾!哈哈哈哈哈不能!嘻嘻脚心!哈哈哈哈嘻嘻痒痒哈哈……” 她再也没有力气,动作慢慢停滞,她倒下了,“啊” “唉” “这美人可惜了”众人七嘴八舌,但凌雪趴在地上,冰凉的地板,啪啪泪水汗水落下,青丝垂落,发鬓散乱,金不摇散落一地,唯一有反应只有那只登天靴靴底的机关。 她的脑子已经被脚底传来的钻心的痒刺激得如同沸水,她泪流不止,她好累,剧烈的舞蹈,脚底的剧痒。 她五感似乎也被剥夺,眼已被泪水填满,视不见。 鼻已经涕横流,嗅不知。 四肢无力疲惫不堪自己的大脚还是传来钻心的刺痒,触难碰。 口腔喉咙发甜笑得发痛,耳朵已经听不见音乐了,味闻已崩,那动人的古琴声渐渐停止,五感废,生死难料。 她笑声都似乎带着颤抖,自己是快死了吗,似乎人死前总是会看见自己最怀念的一幕,是冰涛阁? 自己又回到小山村,与一男一女坐在湖边,男的指着天鹅似乎在讲着什么故事,唠唠叨叨故事活灵活现女孩子光着小脚在水边嬉戏,明明听得入神一定要拆男子台嘟囔“天鹅之死额?不懂,坏凤哥,对了,晚上吃烤鸭吧” “吃,吃就知道吃那天胖成小猪我们就不要你了” “哼才不会” “你说是吧,雪姐” “雪姐!” 她挣扎着爬起克服足底的剧痒,就像李凤故事里那只高洁的天鹅。 她不肯放弃,这滚滚红尘又如何,自己已经入了这人间,半生已是斑驳血泪,如今定要护住那最后的真物。 她的动作缓慢,每一步都是克服着巨大的痒感,一步步沉重,最后她展现的动作惊艳全场。 可角落一双眼睛察觉了那登天靴里一闪而过的一丝金光。 一曲毕,红纱落,她即使倒下依旧举着一只手如同一只高傲的天鹅,不肯低下自己高贵的头颅。 “琼花!” “琼花!” “本公子愿意出三百两白银求与花魁一夜” “少爷我出三千两” …… 凌雪强忍着足底剧痒,挣扎着爬起向看台下的诸位一个鞠躬,她此刻已经笑得梨花带雨,几经崩溃。 但靴子似乎减弱几档,又回到一开始那的程度,她哪怕已经笑得疲软,还是在心底感慨谢谢你轩轩也谢谢你李凤,她一瘸一拐的走下台去,而后是雷鸣般的欢呼喊叫掌声,连如玉都一笑为其鼓掌,但嘴角还是意味深长。 “哼哈哈哈嘻嘻”凌雪走下台时,已经站立不稳,哪怕她是二品高手,可这种强度,她已经是筋疲力尽强弩之末,已经撑不住了,突然有人托住她的腋下,她正要出声感谢,走下台阶去,那手却在自己腋下作怪起来呵痒。 “哈哈哈哈嘻嘻嘻哈哈放手!哈哈嘻嘻滚开!哈哈哈不要” 鞋底机关一起启动鞋底的梳子刷子,羽毛,在脚底趾缝里搔痒,在脚板心剐挠,一双脚又一次被狠狠地搔痒。 凌雪一松懈这突入而来的剧痒让她癫狂,靴底的机关在自己这双嫩脚上肆意呵痒,她整个人如同一只大虾蜷缩着,伸手去够那靴子,她用着全身劲里忍住呵痒,那大脚的脚板心无时无刻承受着剧痒,那脚趾缝了刷子洗刷想打开着脚趾,可就是这样她那修长的脚趾依旧蜷缩勾住鞋尖,可她没想到的如今却是在台阶在上,脚丫受痒,身子蜷曲,重心不稳。 “啊哈哈嘻嘻嘻不要哈哈求求不呀哈哈哈哈不要啊啊哈哈” 背后那人依旧在她腋下抓挠“啪” 任凌雪如何努力那登天靴还是脱离了那双巧夺天工的大脚,摔落在地上,如同凌雪那颗心般片片破碎,坚持了这么久竟然还是落得如此下场,她爬向那双靴子,一生极少流泪的她,如今泪如雨下哭的像一个孩子。 “妹妹这舞虽然是结束哦,可还是在台上啊”娇魅的声音传出,一只巧手拾起那只破碎的登天靴,深深嗅了一下那靴子的味道,水晶鞋不透气,那气味自然浓厚,颜如玉深深吸了一口。 “妹妹这嫩足当真称得上天下第一,即使是汗液也算得上是琼浆玉液了吧,天下何人能相提并论呢?对了,似乎还有一个小丫头的脚也能媲美一二吧”她嘲讽着,把玩着水晶靴伸出俏舌舔了一下鞋底,别有意味道“你!”凌雪抬头看着颜如玉颜如玉打了个哈哈“莫要忘你如今还在我手里呢,我还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哦,哈哈” “你!我……” “我再给你一个机会,这就要看大名鼎鼎的惊鸿还能不能撑过,把握住机会了,我这人心善,妹妹已经失败了,现在就只有一条路哦呵呵……”